有斑的为袪斑，长痘的想除痘，肤色暗沉的想美白……经朋友介绍，口口相传，十余人为了达到不同的美肤效果，都从同一家微商处购进护肤品，后相继查出“汞及其化合物的毒性效应”，经检测汞超标高达33万倍。消费者不禁怀疑：头痛、脱皮、烂肤、流产以及癌症确诊，是否跟使用该产品有关？

>>症状频发

症状1：经常出现牙龈出血、口腔溃疡症状，莫名其妙流产

(资料图)

贺女士的维权已长达一年。早在2022年5月，她因尿汞超标而住院治疗时，就向华商报热线反映过，当时她权衡再三，表示先向职能部门反映，然而一年过去了，维权没有结果。

贺女士告诉华商报大风新闻记者，2021年6月3日，她经朋友介绍，认识了在微信朋友圈里做微商的王某某。贺女士为美白，购买了多效修复以及调理霜膏等产品，共花费5450元。“对方宣传孕妇也能使用。”贺女士说，用后确实白了不少。但在使用过程中，经常出现牙龈出血、头晕的症状，当时她一直以为是工作压力大导致的。

2022年5月，贺女士收到来自同事的提醒，说她的朋友冉某某检查出跟肾有关的综合症，建议使用同款护肤品的都去医院查下身体。同年5月25日，贺女士前往西安市中心医院检查，查出尿汞超标。

在贺女士提供的医院诊断证明上，记者看到，其入院诊断为汞及其化合物的毒性效应（汞吸收）。贺女士说，2022年6月9日，经西北妇幼检查自己怀孕了，“但仅过了6天，西安市中心医院就查出我宫腔内未见明确孕囊回声，显示已经流产。”38岁的贺女士说，她和家人盼孩子盼了很久，却等来这样的结果。

为驱汞治疗，贺女士两次住院30天，她不知道流产跟身体尿汞超标有没有必然联系，从失去胎儿的悲伤中缓过神的贺女士开始怀疑，自己身体中毒可能跟使用从微商卖的护肤品有关。

和贺女士有相同经历的李女士告诉华商报大风新闻记者，为了祛除脸上的痘印，2018年经朋友介绍，开始用该微商的产品，用了三四个月，持续头疼，口腔溃疡、牙龈流血、嗓子红肿，一直在吃消炎药，“我当时还在微信上问卖家，为啥用了这个药，头特别疼。”对方的回复是“这是个外用药，头疼是不是自己感冒了”。李女士说，2019年2月份，她得了甲状腺乳头肿瘤，做了手术。2021年9月怀孕，后来莫名其妙流产了，B超显示胎儿突然不发育了。“我跟其他人还不太一样，别人都是这水那霜配着使用，我是只买了10瓶调理膏，就是卖家所说的黄药膏，流产后该产品也用完了，因为后期效果也不好，所以再没买。”李女士不解地说，按理说她都停用多半年了，但到2022年5月份去医院检查时，尿汞也超标了。

流产的还有冯女士。冯女士从2018年至2020年间，使用了两年同款护肤品，但她也不能确定，流产跟使用该护肤品有无关联。幸运的是，冯女士检查身体的时候，汞含量的值没超标，“可能跟我当时停用时间长有关吧。”

症状2：头疼欲裂，最疼时要靠吃止痛片缓解

巴女士和贺女士是同事，她的诊断和贺女士一样。但她住院时间短，只住了14天，因为身体吃不消，实在扛不住了。巴女士说，每天都要打针，这个针的作用不光是把体内的汞排出，还会把体内的营养素排出。“住院期间特别痛苦，打针比平时肌肉针推的时间长，特别疼，每天要吃保肝保肾的药和输液，对身体伤害特别大。”

巴女士回忆了她使用同款护肤品时的症状：“头特别疼，当时以为是没休息好，或是工作压力大，就一直采取针灸、按摩，吃中药，有时候还吃布洛芬缓解。后来检查出尿汞超标，直到驱汞治疗后，头疼才减少了。”巴女士说，她一开始从来没往使用的护肤品上去想。她查看了购买记录，从2020年11月17日开始，前后从微商王某某处共买了2.1万元的护肤品，“也就是这两年里，头疼欲裂的症状几乎没断过。”

症状3：脸浮肿、伴有耳鸣，还会手抖

“我的问题是脸上长痘。”谢女士说，她是2021年5月26日经同事介绍添加了微商王某某。王某某说她的产品可以美白，也可以祛痘。“她给我发了很多用户的用前用后对比照片，我第一次购买就订了5套调理霜膏。用完后，感觉美白效果特别好，后来发现皮肤总是发肿，眼睛都是肿的，伴有耳鸣，还会手抖。”谢女士也以为是工作太累所致。

谢女士说，自己用该产品用得比较频繁，搭配使用的还是从该微商处购买的面膜、精华，种类多，差不多持续用了一年的时间，到2022年5月听说有人用该护肤品出问题后，赶紧停止使用，也去医院做了检查，“我的尿汞超标最严重，为此先后两次住院治疗。”

消费多的要数聂女士，从2018年到2021年，聂女士和朋友一起在王某某处陆续消费了10万余元的护肤品。“和大家诊断是一样的，我的症状就是一直头疼，偶尔脸会浮肿，后来查出甲状腺结节。”

症状4：脱皮、烂脸、关节莫名其妙溃烂，不敢晒太阳

张女士说，她是众多同事中，使用该护肤品比较早的，从2016年开始使用，“用之初，反应也很严重，脸发红发肿，严重脱皮、脱发，伴随有头疼的症状。卖家说这都是正常的身体排毒反应，让我大量喝水。持续用了三年左右，2022年5月24日，我听说该护肤品有问题后，去西安市中心医院检查，诊断也是‘汞及其化合物的毒性效应’，但当时在交大一附院查出患有甲状腺乳头状癌，颈部继发淋巴结转移，因为要做手术，就没住院做驱汞治疗。”

管女士的症状也是脸上脱皮严重，她用这款护肤品主要是为祛斑，2021年，她从微商王某某处购买护肤品并开始使用，“卖家说产品是纯植物的，我那会儿处于哺乳期，用了三四个月，脸上脱皮严重，我妈说感觉不正常，让赶紧停了，现在想来特别后怕。”

王女士的用后反应是不敢晒太阳。从2018年10月开始，王女士陆续消费了17400元。她说用后脸特别容易过敏，不敢晒太阳，一晒就红肿，感觉脸皮很薄，一直用到2022年3月前后才停用，两个月后，跟大伙去医院查体，诊断一样，只好住院治疗。王女士除了脸上不敢晒太阳外，身上莫名其妙地溃烂，有一阵是脚后跟上，蚊子叮咬的地方，溃烂几个月都长不好，“直到现在，我的胳膊肘都是烂的，没受过伤，也没挠过，就莫名其妙地烂，严重的时候会流脓。最近穿短袖，还好打理些，抹上治疗的药，有些地方结痂了。”王女士也向警方提出了做司法鉴定的申请。

>>检验结果

“调理膏”汞含量339393mg/kg

在住院期间，贺女士和同事们就向西安市市场监督管理局投诉。

贺女士回忆：“2022年5月26日，就是我住院的第二天，西安市市场监管局综合执法大队就来医院给我做笔录，6月17日，他们把我们用的护肤品拿去做检验。检出‘调理膏’有问题。”

在一份由西安市食品药品检验所出具的检验报告显示，由综合执法支队二大队送检样品“调理膏”，检验类别为“公安联合办案”，检验项目为“汞”，收检日期标注着2022年6月1日，报告日期为2022年6月17日，检验结果为339393mg/kg。该检验报告的依据为《化妆品安全技术规范》（2015年版）。

这是什么概念呢？西安一家机构化妆品质检工程师看完报告后，给记者解读称，这份报告未对结果进行判定，无法直观看出汞超出限值多少，参考《化妆品安全技术规范》（2015年版）中汞的限值为1mg/kg，可预估这款调理膏汞超标33万余倍。有保障的化妆品包装应有产品标签，标签中有成分、使用方法、注意事项、执行标准等基本信息，如果产品标签无执行标准，那么生产企业就无法保障产品质量。

那么，该产品外包装有无产品标签？

巴女士提供了许多她还未使用的护肤品。记者看到，被送检出问题的调理膏只在瓶盖上有“调理膏、净含量20克”的字样，此外再无其他标注；一个类似于小喷壶的护肤品是“多效修复水”，还有一款多效修复霜，这两种产品都标了10种功效且内容一样：修护敏感、修护红痒、斑后修复、淡化红血丝、淡化痘印、深层滋养……巴女士说：“从微商手里买到的所有护肤品，都没有生产日期、没有生产厂家，连外包装都没有，给我们快递来的就是泡沫塑料包裹着瓶身。”

>>案件进展

立案8个月微商被取保候审 仍在朋友圈卖护肤品

随后，西安市市场监管综合执法支队将此案移交给西安市公安局环境与食品药品犯罪侦查支队。

市场监管执法支队称，2022年6月6日就对此立案，由于当事人的行为涉嫌犯罪，2022年6月28日将该案件移送至西安市公安局环境与食品药品犯罪侦查支队办理，并于当日抄送西安市人民检察院。西安公安环食药支队已于2022年10月31日立案。

今年4月7日，华商报大风新闻记者和贺女士等人一起前往西安公安环食药支队询问案件进展情况，一同前往询问进展的一名女子被留下做了笔录。贺女士说，她也没想到还有没做笔录的，也不知道这事啥时候能有结果。这次，她提出要做鉴定的诉求，民警让她到单位开一份“工作环境无汞证明”，以及到居住地的物业公司开一份“生活环境无汞证明”，称做司法鉴定要提交。

4月14日，贺女士等人将该材料递交给西安公安环食药支队。“民警说，要把我们的病案材料，送到北京的专业司法鉴定机构，大约需要两个月左右。”

4月30日，又有数名与贺女士有相似经历的女子也向华商报大风新闻投诉，她们统计出一份受害人从王某某处购买三无化妆品的详单。单子上总共罗列了20人，记者对名单逐一核实，有2对母子（母女）关系，拒绝接受采访，有1人关机未联系到，包括上述受访者在内共采到了15人。15人中，有几名使用者是出于忙和懒的原因，没有坚持使用，幸运地没检出尿汞超标；有的嫌贵，只买了少量产品，也避免了身体受到严重伤害；但多数是不幸的。

“6月29日，距警方接手办理此案已过去整整一年，我们要求做鉴定的材料已送到警方手里3个多月了，但依然没能等来结果。”巴女士于6月29日下午，当着记者的面给办案民警打电话，询问案件进展，在问到鉴定材料何时送往北京鉴定机构时，巴女士情绪一度激动。

在电话里，办理此案的武姓警官耐着性子介绍说，该案如果构成严重后果、汞导致人受到严重损伤、且鉴定到轻伤及以上，才能对犯罪嫌疑人定罪量刑，当然，具体怎么判，还得看法院。

对于“被抓的微商为何又能逍遥法外”的问题，武警官介绍了办案流程，表示该案是以生产、销售不符合卫生标准的化妆品罪向西安市人民检察院提请逮捕的。但检察院作出了不予逮捕决定，也给他们罗列了一些需要补充调查的内容。之后，公安机关对犯罪嫌疑人王某某变更了强制措施，采取了取保候审措施。并称此次申请做鉴定的共有7人，送检材料已于5月12日送达北京的相关机构。等大家的鉴定结果都出来后，再向检察院提请逮捕。对于“此前受害者冉某某已经被鉴定出轻伤二级的结果，为何还不能被定罪量刑”的问题，该民警没有正面答复，只说后续还有受害人，还没出鉴定结果，这不是每一个单独的人就会有一个结果，所有的受害人在一起是一个案件，不会分开对待。

贺女士同样有质疑：“她把我们害了，她却能逍遥自在，明明在取保期间，还到处自驾旅游，一会儿在四川、一会儿在云南。民警说对方是在带着老父亲看病。”贺女士说，最主要的，她在取保期间还在朋友圈里卖护肤品，“我们知道身体受到伤害的是小范围内的，那她不可能只卖我们20个人吧？这么具有社会危害性的，怎么就能被取保了呢？”

>>记者连线

涉案微商未回答记者问题 称相信法律是公平公正的

上述使用者说，卖家宣传她的产品能美白、能祛痘、能祛斑。“给我说她的产品相当于是中药护肤，孕妇使用都没问题。”贺女士以及上述女子们给记者提供了与卖家的聊天记录。

记者从聊天记录上看到，微商卖家王某某售卖的护肤品称之为药膏，或中药护肤，其中就调理霜膏的使用量多次说明，“用量不需要太多”，每次只需用1.5个黄豆粒大小和多效修复水混合使用。

“关于脱皮干燥反黑粗糙紧绷”的现象，该卖家也给出了详细解释：“用药初期脸会觉得干、紧绷、反黑、粗糙。这不是缺水，而是因为我们的药膏深层排毒的同时，还会活血化瘀，加快新生皮肤的生长。新生皮肤快速生长，就会吸收原来表层皮肤的水分跟营养，所以你会觉得干，有的还会脱皮。”

其称，“更不需要担心角质层变薄，已经老化变薄的角质层就让它自行脱落，新生皮肤是最健康的。”

对于“有顾客用之后觉得脸变黑”的解释：“黄色药膏还会把多年来堆积在皮肤底层的皮脂、污垢，毒素排出体外，所以有的顾客会觉得脸变黑了，感觉有一层脏东西蒙在脸上。特别是祛斑顾客，反黑是一个循环过程。不可能一次脱皮就把所有黑色素都从皮下排出来。反黑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过随着用药时间加长，每次排出的黑色素会越来越少……”

贺女士和巴女士等人说，后来才知道，其实这些症状就是身体汞中毒后的反应。

杨女士停用该产品是因为害怕。“我只用了一个月，人人见了我都说我特别特别的白。这立竿见影的效果让我心里害怕得很。”后来听说该卖家的产品有问题，也去医院做了检查，“测出的尿汞值是正常的，亏得用的时间短”。

部分受害者还向法院起诉了卖家。但因为警方立案侦查的原因，受害者们又向雁塔法院提出暂停审理“民事索赔”。

对于售卖的产品被投诉的诸多问题，6月28日，华商报大风新闻记者电话联系了卖家王某某。其表示，该案件正处于受理中，她相信法律是公平公正的，不会因个人意志而改变。她说，记者如果有不明白的，可以找雁塔法院或者环食药支队去了解情况，因为她被告知受理的案件中是不允许透露相关情况的。

>>律师说法

此案具有社会危害性 应慎用取保候审

陕西恒达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知名公益律师赵良善认为，我国的刑事强制措施包括：拘传、刑事拘留、逮捕、取保候审、监视居住五种，其中，拘传不超过12个小时。而刑事拘留通知书的时长不超过37天，在37天内，如经检方批捕，则给犯罪嫌疑人送达逮捕证，继续羁押；如检方不批捕，则不能再继续拘留（羁押）犯罪嫌疑人，要么采取取保候审或监视居住措施，要么无罪释放。在对犯罪嫌疑人采取取保候审或监视居住措施的，案件仍继续侦办；而不批捕无罪释放的，案件予以撤销，不再侦办。本案中，虽然对犯罪嫌疑人采取了取保候审措施，但是案件仍在侦办中，并未撤案。

赵良善强调，法律对取保候审措施的采用规定了较为严格的条件和程序。《刑事诉讼法》第67条规定了以下4种情形可以取保候审：1.可能判处管制、拘役或者独立适用附加刑的；2.可能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采取取保候审不致发生社会危险性的；3.患有严重疾病、生活不能自理，怀孕或者正在哺乳自己婴儿的妇女，采取取保候审不致发生社会危险性的；4.羁押期限届满，案件尚未办结，需要采取取保候审的。在此，需要强调的是：以上法律规定的取保候审的前提是采取取保候审不致发生社会危险性。而本案中，销售不符合卫生标准的化妆品具有社会危害性，如对此类犯罪的嫌疑人取保候审，势必放任嫌疑人继续在社会上销售不符合卫生标准的化妆品，危害他人，从而具有社会危害性。因此，警方、检方在用取保候审时，要因人而异、视具体案情而定，要慎用取保候审。

>>专家提醒

护肤品重金属超标 也会出现干燥、反黑、粗糙现象

记者就护肤品的注意事项采访了西安市中心医院职业病中毒科副主任医师王琳。

王琳介绍说，接触重金属超标的化妆品，在短时间内有可能达到迅速美白的功效，但随着使用时间的延长，可能会使皮肤变得暗沉无光泽。其原因主要是因为汞离子可以使酪氨酸酶暂时性失活，进而抑制皮肤中黑色素的生成，达到祛斑或者迅速美白的效果。但是这一作用是短暂的，最终造成的后果是酪氨酸酶还是无限制地催化黑色素的生成，加重皮肤变黑。

化妆品中最常见的重金属为铅、汞、砷。经常使用含有重金属的化妆品，肌肤的颜色会变成灰白色、青灰色，没有自然的红润和明亮感，角质层增厚、皮肤变得粗糙；有些使用者还会引发刺激性皮炎、接触性皮炎等。长期使用不但会引起皮肤的局部症状，还可能导致全身各个系统产生不可逆的损害，例如对肝脏、肾脏、血液系统、神经系统等器官造成损伤，引起不同程度的中毒反应。

长期接触含汞化妆品，可导致中枢神经系统损伤，患者大多会出现不同程度的神经衰弱症状，严重者可以合并性格改变、口腔溃疡、牙龈出血、牙龈炎、双手震颤、蛋白尿、肾病综合征、四肢肌痛等症状；长期接触含铅化妆品，可能引发乏力、贫血、失眠、腹痛等症状，小朋友接触还可能导致发育迟缓；长期接触含砷化妆品，可能出现头晕头痛、消化不良、皮肤干燥、丘疹、疱疹、毛发脱落、牙龈肿痛、四肢及躯干肌肉持续性疼痛，白天酸痛为主、夜间为刺痛，并出现抽搐肌肉痛等症状；同时砷还是国际癌症研究中心确认的致癌物，可能会导致皮肤癌的发生。

王琳提醒，购买护肤用品，首先要去正规的门店选择正规品牌，需警惕有些立竿见影就能实现美白效果的产品；如果在使用中发现皮肤不适，首先应立即停止使用，如持续感到不适，就一定要及时到正规医院进行详细检查，根据医生的建议，使用正确的方法治疗。此外还应多喝一些水，让身体里面的毒素更快被排除，可以适当多吃一些冬瓜，能达到利尿作用；多吃一些新鲜的水果以及蔬菜来满足身体营养需求，避免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华商报大风新闻记者 苗巧颖 文/图

>>小常识

什么是汞？

俗称水银，是常温常压下唯一以液态存在的金属元素，是银白色闪亮的液体，它易蒸发，吸附能力强，容易被吸收。化妆品中的汞超标后，可引起汞中毒，对肾脏损害最大，可引起尿蛋白、血尿、尿毒症甚至死亡。

编辑：王蜀周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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